【翻译】Birds of the Night ch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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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遭到绑架。夜翼发现他落在两个恶棍手中，他们计划着将他训练成了利爪。蝙蝠侠，阿尔忒弥斯和一个你想不到的家伙会把夜翼带回家
故事发生在终局之后，也就是沃利失踪后
后续会有迪芭，到时候再加tag
蝙蝠车里很安静
安静中弥漫着紧张，坐在车里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提姆关掉了手腕上的显示屏，皱着眉望着窗外
“你在担心迪克。”布鲁斯推断道
提姆叹了口气，他呼出的气息在窗玻璃上显出一片白花又消失不见。“他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说。”提姆闭上眼睛“沃利是他最好的朋友。”
布鲁斯慢慢的把蝙蝠车开进蝙蝠洞，等着提姆继续他没说完的话。
“你当时应该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你知道的，当剩下的小队跟我们汇合的时候。他就那么抱着阿尔忒弥斯，然后他眼底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提姆咽了口唾沫，迅速的扫了布鲁斯一眼“我只是…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事了，我害怕他…他可能会…失去理智。”
布鲁斯把他的手放在提姆的肩膀上，目光严厉却并不刻薄，“提姆，你说的是对的。迪克和我们都一样，都经历了很多事。但他也是我认识的最坚强的人之一。他也必须是，无论是为你，为了阿尔弗雷德，为了整个团队…也为了我。”他关掉了引擎，将他的目光和提姆的注视挪开，“眼下他只是需要一点距离，他会好起来的，就像弹簧一样重新拥有活力，他总是如此。”
提姆诚实的点点头，但他并没有被布鲁斯完全说服。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跟凯西之间的事。”
迪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像大号熨衣板的桌子上，他被直立着像是在某种酷刑装置上，事实上…是的，行吧，这玩意很可能就是。他的手脚都被皮带缚在桌板，面罩也被摘了下来。灯光猛烈地将光投下来。
没有面具，他甚至感觉自己像在裸奔。他的秘密身份被暴露意味着其他人的身份都将遭到威胁？布鲁斯是否还安全？提姆？还有芭芭拉？
“迪基，我相信你跟丧钟见过面吧。”
迪克抬起眼看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丧钟被黑色的盔甲包裹着，脸上戴着黄色的面具。他右边眼睛中的蓝色折射着冷酷的光芒，而他左边的眼睛则被他半边的黑色头盔遮挡住。
迪克在他的人生中跟这个男人打过数次交道，尤其是丧钟跟母老虎还有黑蝠鲼合作的那最后几周。
他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刺客。
他装出一副无动于衷和百无聊赖的样子来确保丧钟明白他的暗示。
丧钟昂首阔步逼近他，双手负在背后，像个皇室一般的挺胸站立。他拔出剑，挥舞着刺了几次然后剑尖直指迪克的喉咙。“啊，伟大的夜翼，犯罪斗士，一群助手的领导者，蝙蝠之子…还是个亿万富翁。”他像是被自己说的话逗乐了，“被一颗子弹放倒，在你可以举起一根手指之前就暴露了身份，坦率的说，我对你很失望。”
迪克挑起一边眉毛，两个人就可以开始他想玩的那个游戏了。
“丧钟，是吧？我听说海少侠之前把你锁在潜艇的补给柜里过，那个局面一定不好看吧。”
那个男人皱起眉头。
迪克又把注意力转回站在一边不耐烦的拿着脚打拍子的小丑，“让我们开始吧，J，我可没一天的时间跟你们浪费，大忙人，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理查德，你真的没有资格做出任何要求。”丧钟说道
迪克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就退缩了。这不应该是这群罪犯嘴里吐出的词，蝙蝠侠会在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恨他的。秘密身份意味着一切，布鲁斯曾因为他向他的朋友和队友揭露这个秘密而一次又一次的责备他，现在报应找上门来了。
“我很高兴你有急于让我先来！”小丑尖叫着，走到那张摆满武器和刀具的桌子前，他的手在那些选择上飘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深思熟虑过后，他挑了一把螺丝刀然后走到迪克面前。工具在他的手上灵巧的转动着。
迪克保持着镇静。他以前也面对过这种局面，他会挺过去的，无论还要面对什么。
他回望了一眼丧钟，第一次注意到他脑后的马尾辫，一句俏皮话差点就说出口了，但是他保持缄默。丧钟不像是小丑——他是另一种罪犯，迪克必须小心行事。
“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迪克问道，看着小丑在他的前方踱步。
丧钟得意地笑了起来，就像是他想要看到这个过程进行到这一步一样。
“当光明会和不义联盟都在你们这群小孩的手上遭到惨重损失后，我就看到一个很明显的事实：我不能再依赖这样无能的组织了。我觉得是时候重新单干了，然后我的新雇主很快的就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他在哥谭还算有名，或许你听说过他。”
迪克咬紧牙关，等着丧钟继续说
“他的名字是利爪，他雇佣我们来训练你成为哥谭市最好的刺客——变成全城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人。”
迪克轻蔑的哼了一声，“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小丑弯下腰，威胁般的摇着螺丝刀，“我们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他疯狂的眼睛戏剧性的睁的更大了“哦，等等”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
糟糕、可怕的笑声
迪克逐渐觉得自己在夺回身体的掌控权，药物的作用在他身上慢慢消失。这种药或许药效很强，但是时间却维持的很短。如果他能找到一个离开这个桌子的方法，他应该就能离开这儿。
“真抱歉打破你的幻想了，丧棒，或者什么别的名字，但是你的计划已经有缺陷了。蝙蝠侠应该是迄今为止最可怕的家伙……或者说在未来也是如此。你见过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吗？没有什么比那个更恐怖。”
小丑被这话弄得怒火中烧，转着他的脖子，不耐烦地看着丧钟,“我能把他切开吗？”
丧钟严厉的瞪了小丑一眼，站回迪克跟前“我们没必要把这件事弄得这么复杂，迪克，如果你肯加入我们，我们将把你训练的更加强大，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哥谭的市民将对你卑躬屈膝，你再也不用与罪犯在屋顶上搏斗了。”
迪克难以置信的摇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答应这个条件？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罪犯和奴隶——凭什么我会去给你或者某个鸟人工作？”
小丑打了个颤，一阵极度渴望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传出。
丧钟认真的观察了迪克脸上的表情，那之中的决心与勇气。他叹口气，挥挥手——很好。
旋即，小丑猛扑过来，将螺丝刀正好戳进迪克膝盖的下方——这个举动让这位年轻的英雄痛苦的喘息起来。
小丑费了不少劲才让迪克尖叫出来，但是他已经很清楚迪克现在还能忍受多少痛苦。这只不过是他折磨计划的开始。
“还记得螺丝刀先生吗，迪基？还是说你想跟撬棍再打交道？我觉得你的弟弟更喜欢撬棍。”
迪克朝小丑脸上啐了口唾沫，一种厌恶的情绪在他血液里翻腾。
“来吧，蛋糕脸，”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全身因为痛苦而颤抖。他们不可能击垮他，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子弹带来的伤口和骨折还不足以达到他的极限。
丧钟弹着他的舌头发出咔哒声，“理查德，你还有很多要去学……”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布鲁斯还坐在电脑前，复习研究案例、回邮件。他在处理韦恩企业的工作进度是难以言表的落后，但是抛开那些还没看完的会议记录和逾期未交的报告以外，能回来真好。
“布鲁斯老爷，我诚心的希望你能够抽点时间来看看蝙蝠洞的新面貌。你不在的时候，我花了很多时间上蜡……”
布鲁斯叹口气，从他回到蝙蝠洞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他的管家在等着他说点什么。“谢谢，阿尔弗雷德，一切都看起来很棒，而且……我也想你了。”
老人温和的笑起来，“我也是，布鲁斯老爷。”
当布鲁斯把注意力放回屏幕时，一个窗口突然弹出来——一条来自原子侠的紧急消息
视频中的原子侠面色发灰，他眼底传出的情绪让布鲁斯都不禁感觉到从脊椎升起的寒意。
“蝙蝠侠…你必须得看看这个。”
镜头切到一个黑暗的背景下的房间里，画面里只有一张金属桌子，整个房间看起来也没有窗户。小丑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跳进镜头，对着镜头兴奋的大笑。
“女士们先生们，男孩们女孩们，外星人与动物们，为你们心爱的夜翼欢呼鼓掌吧！”小丑咧着他的嘴，将那张桌子转过来，向镜头展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精疲力尽的英雄。
蝙蝠侠猛地站起来，双眼惊恐的盯着屏幕，他几乎没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将他手上的盘子摔碎在地。
迪克的眼罩被摘了下来，左半边脸淤青肿胀不堪。他头发凌乱，肿胀的眼睛似乎在为痛苦和…失败尖叫。制服的上半部分被撕开了，裸露出的皮肤上汗渍斑斑，伤痕累累。他的胸腔上有枪伤的痕迹，他的膝盖还在流血。
布鲁斯的喉咙发梗，他察觉自己的手指在椅子上无意识的画圈。
小丑斜倾在画面的边缘，整个画面里只有一个角落拍到他脸的一部分——一只疯狂的、黄色的眼睛。
“请拿点零食，坐下来，然后享受我们的表演吧！”
迪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那么难受过了，他讨厌那种无助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你绑到铁轨上，开着一列火车从你身上碾过去。
“格雷森，你的曾祖父就是利爪…”
“是是是，你还是个正经人呢…”
啪！
“别再浪费口舌了，我永远不会跟你们这群疯子为伍…”
“…蝙蝠侠一直都知道，而且他也从未告诉你…你可以看看我们的证据迪克，DNA，那些被藏起来的记录…”
“你在说谎”
但是迪克是个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家伙，他通常都能分辨出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他也在布鲁斯的手下学过如何分析身体语言与特殊怪癖，他也审问过无数的罪犯。他知道一个人说谎时的样子。
再者，他也有几个弟弟，这也是个经验学习处
他见过他们撒谎，不可否认，这其中有相似之处
“他的名字叫威廉 柯布，他被海利给骗了。法庭与你的马戏团有联系，每隔十年，马戏团就会培训出一批健壮的年轻人，他们会被法庭带走，训练成为刺客…”
“这太荒谬了…”
更多的照片摆在眼前。更多的痛苦需要被承受。以及更多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你本该成为刺客的，理查德，你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服务。”
啪！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嘴里飞出来，当他的舌头舔舐着那块跳动着的疼痛时，他尝到了血的铁腥味。
这群操蛋的家伙打掉了他的一颗牙！
令他惊奇的是（还有点恶心），丧钟弯下腰把它捡起来了，将那颗臼齿举起来展示给迪克看，“这里面藏有利爪的印记，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的家庭本就要将你送去当个杀手！”
“但是他们死了，迪基！”
“是的，他们的早逝和你被布鲁斯韦恩收养使得你作为利爪的命运被推迟了…”
“不，不是…”
“…现在是时候由你来完成它了，这是你的命运，继承你的头衔”
他们所说的没有一句真话。他们对他撒了谎。一切都是谎言
然而……
接着，丧钟吧把几条电线固定在他的胸口，拖着电线接到桌子的后面。即使在迪克的半意识状态下，他也知道那只会意味着坏事。
从黑暗中浮现出一个新的身影，医院刺眼的灯光照亮了他阴险的笑容，苍白的脸，还有病态的大脑……
脑魔
“还记得我吗，神奇小子？”
当这位心灵操控者接近他的时候，迪克正在试图挣脱皮带的束缚。但是他太累了…太虚弱了。
但那是无用的…
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迪克并不常遇见这种情况，这也是他没料到的
他开始害怕起来
这位心灵操控者将他的手指抵在迪克的太阳穴处迪克可以感觉到脑魔进入他的思想就像是一把刀切开他的头骨一样。当那些画面开始播放的时候，迪克的眼睛止不住的向后翻——那些多年前播报他父母死亡的新闻，那些四散的脑花，弯曲的四肢
“就好像对你的过去撒谎还不够似的，蝙蝠侠甚至没告诉你杀害你父母的凶手还活着。是的，迪克，祖科可没因为心脏病丢了性命，他只是陷入昏迷，然后被丢进监狱。在几年后，你知道的，他就会重获自由，就好像普罗大众一样。”
迪克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皮带深深的嵌进他的手腕，“停下来！”
那些图像太过真实，它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眼底。再一次
突然，他挣扎着从桌上跃起——咬牙切齿的尖叫着
一阵白热电流穿透他的身体，留下一团滚烫的火苗烧着。他应该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他可以听到站在后面的小丑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根本不是布鲁斯的儿子，迪克，他甚至没有把你加进他的遗嘱里。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个小助手。依旧还是个孤儿”
那些图像转变成了与杰森相关的——快乐，鲜活的——然后是鲜血、燃烧、爆炸最后是破碎
“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他在你九岁的时候就把你丢到哥谭的大街上，你被他扔进战场，很可能还会被谋杀。然后如果你死了，就像你的继任者，他甚至不会去终结那个杀了你的人的性命——他反而会让他活下去。因为你什么都不是。”
随着来的又是一次电击
疼痛已经变得虚幻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从内部撕裂开来，就像是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点燃了。而且他也不能放任自己在脑魔挟持他的脑子作为人质的时候昏过去——无论他有多么想这么做。他被困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你不是什么英雄，迪克，你就是个耻辱。你领导小队的时候，你放任你的基地——你朋友的家——被爆炸撕成碎片。你让你最好的朋友死的毫无意义，你让你的队友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中，你为了任务牺牲了他们所有人。”
突然间，迪克突然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浮了上来，那种阴暗且可怕的感知让他几乎忘了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流血。
然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他认出那种感觉了
这正是稻草人的毒气带来的感觉
这他妈都是哪门子的事？
迪克开始糊涂了，这么多的恶棍——难道都是为了这事聚集起来的吗？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获得某种补偿吗？还是纯粹找找乐子？
难道他们就是想看蝙蝠的儿子在痛苦中扭动，向他们乞求仁慈吗？他们聚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看他在最后一刻崩溃？
他试图屏住呼吸，但是毒素已经侵入了他的肺。然后那些痛苦的记忆变得像是两倍的那么可怕，然后是十倍，最后变得像是一千倍那么的痛苦。
迪克大叫着让他们停下来。恳求着。尖叫着。
他的嘴里充满着长久咬着舌头而流出的鲜血，眼泪也顺着他的脸颊溜下来。他再也不能反抗了，那都是无用的，他的心脏无法抵抗精神和身体上同时遭受的袭击。
他想要停止这一切
“你在害怕，迪克，你永远都在害怕。你是由飞翔的格雷森抚养大的，他们是出了名的永不畏惧。但是你却没有那种特质”
“你怎么能成为罗宾？在你都害怕的时候你又如何去协助黑暗骑士呢？害怕着他不再需要你，害怕你的队友会在你的领导下死去。但是现在？两种恐惧都已成为现实了，不是吗？”
“你注定是要孤身一人的，注定会给他人带来痛苦。你坚定、聪明。冲动——那是一个真正的刺客需要拥有的品质。这些都刻在你的DNA里了，迪克，就像你的曾祖父一样，你将会成为一名利爪，而你也会学会去拥抱接受这个事实。”
又一轮的电击到来使得迪克再次开始尖叫，直至他声音喑哑
